被公司优化的人(我被公司优化)

被公司优化的人(我被公司优化)

admin 2025-11-23 社会资讯 6 次浏览 0个评论

我被公司优化,灰心丧气时,一个猎头找到我:马总,我们等您很久了

被公司优化的人(我被公司优化)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
HR主管,一个妆容精致但眼神毫无温度的女人,把那份名为“人员结构优化通知”的文件推到我面前。

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冰块。

“马哲,基于公司战略调整和业务发展的需要……”

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耳朵里嗡嗡作响,像有一万只夏天午后的蝉在集体自尽。

我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,看到窗外那栋正在盖的写字楼,灰色的钢筋水泥骨架,像一头沉默的巨兽。

几个月前,我还指着那栋楼跟我老婆陈雪吹牛,说等它盖好了,咱们公司的股价估计又能翻一倍。

现在看来,它盖不盖好,都跟我没关系了。

“……所以,公司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。”

艰难?

我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脸,心里冷笑。

对你来说,这不过是清单上一个需要划掉的名字。

对我来说,是每个月两万块的房贷,是儿子下学期要交的国际幼儿园学费,是我三十五岁这一年,人生被拦腰斩断的声音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我说,声音干得像砂纸。

“N+1的补偿会足额打到您的卡上,离职手续今天内办完。”她公事公办地补充,然后递给我一支笔。

我拿起笔,感觉有千斤重。

那张纸上,我的名字,工号,入职日期,离职日期,清清楚楚。

像一张死亡通知单。

签完字,我站起来,没再看她一眼。

回到工位,周围的同事们投来或同情、或躲闪、或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
互联网大厂就是这样,没有秘密。

上午还在会议室里跟你拍桌子争论需求的人,下午就可能抱着纸箱子走人。

我成了今天那个抱着纸箱子的人。

我的东西不多。

一个用了五年的陶瓷杯,上面印着公司上市时发的LOGO,已经被咖啡渍染成了暗黄色。

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,是刚入职时邻座的女孩送的,她三年前就跳槽走了。

几本专业书,翻得起了毛边。

还有一个相框,里面是我、陈雪和儿子笑得一脸灿烂的照片。

我把相框面朝下,塞进纸箱底部。

我不想让照片里的那个傻笑的男人,看到我现在这副德行。

部门老大刘峰象征性地走过来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“马哲,别往心里去,行业不景气,公司也没办法。”

我看着他。

就是他,上个月还为了我主导的“星河计划”项目,在总裁面前立下军令状。

也是他,在项目因为预算问题被砍掉后,第一个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。

现在,他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跟我说“没办法”。

的虚伪。

“刘总,后会有期。”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他眼神闪烁了一下,说了句“常联系”,就匆匆走开了,好像我身上带了瘟疫。

我抱着纸箱,一步步走向电梯。

这条路我走了七年,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地砖有点松,哪里空调风口最冷。

今天,它长得像没有尽头。

经过我曾经带领的团队工位时,几个年轻人站了起来,欲言又止。

我朝他们摆摆手,示意他们坐下。

说什么呢?

说“好好干”?还是说“快跑路”?

我说不出口。

电梯门打开,我走了进去。

金属门缓缓合上,倒映出我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
三十五岁,一个不上不下的年纪。

当螺丝钉,你已经太老,油水不足,还一身毛病。

当发动机,你又好像还差那么点意思。

于是,你就成了那个最先被“优化”掉的零件。

走出公司大楼,下午四点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。

车流,人流,喧嚣声,像潮水一样涌来,要把我淹没。

我抱着纸箱子,站在路边,茫然四顾。

偌大的城市,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。

我不知道该去哪儿。

回家?

怎么跟陈雪说?

那个每天都念叨着要换个大点学区房的女人,那个为了支持我工作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的女人。

我怎么开口告诉她,家里的顶梁柱,折了。
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。

我拿出来看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本想挂掉,但鬼使神差地,我按了接听键。

“喂,您好。”

“请问是马哲,马先生吗?”一个非常干练、悦耳的女声传来。

“我是。”

“您好马先生,我是猎头公司K-Matrix的Sophia,我们关注您很久了。”

猎头?

我愣住了。

在这个节骨眼上?

是骗子吧。

“我最近不看机会。”我下意识地回绝。

我现在哪有心情看什么机会。

“马先生,请先别急着挂电话。”Sophia的语气很诚恳,“我知道您今天刚从讯天科技离开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消息传得这么快?

还是说,这本身就是个圈套?

“您怎么知道的?”我的声音里带了警惕。

“马先生,您在‘星河计划’中的表现,业内有目共睹。虽然项目最终没有上线,但您当时的设计理念和架构能力,我们的一位客户非常欣赏。”

星河计划。

这四个字像一根针,狠狠扎进我心里。

那是我倾注了两年心血的孩子,是我职业生涯里最想实现的一个梦。

一个能够真正打通用户全场景、实现无缝体验的超级APP。

最后,它死在了预算和公司内斗里。

它是我最大的骄傲,也是我最大的意难平。

“哪个客户?”我追问。

“抱歉马先生,电话里不方便透露。如果您方便的话,我们想约您明天见个面,详细聊聊。我们的客户非常有诚意,他点名,只要您。”

只要我。

这三个字,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。

在我感觉自己像垃圾一样被扔掉的时候,有人说,只要我。

“……好。”我听到自己说。

挂了电话,我抱着纸箱,在路边站了很久。

风吹过,有点凉。

我突然很想抽一根烟。

但我已经戒了三年了,从儿子出生的那天起。

最后,我拦了辆出租车。

“师傅,去XX路。”

我报了家的地址。

有些事,终究要面对。

回到家,陈雪正在厨房里忙活。

抽油烟机轰轰地响着,她哼着不成调的歌。

儿子在客厅的地垫上玩乐高,看到我,奶声奶气地喊:“爸爸!”

我把纸箱悄悄放在门后,换上笑脸。

“哎,儿子,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?”

“我搭了一个大飞船!”他举起手里奇形怪状的乐高。

我把他抱起来,亲了亲他的小脸蛋。

软软的,香香的。

这一刻,我觉得自己像个窃贼,偷来了片刻的安宁。

“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陈雪从厨房探出头,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。

“啊……项目收尾了,就早点下班。”我撒了谎。

她没怀疑,笑着说:“正好,今天烧了你爱吃的红烧肉,快去洗手,马上开饭。”

饭桌上,陈雪兴致勃勃地聊着儿子幼儿园的趣事,聊着小区里新开的超市,聊着她看中的一个学区房。

“……就是有点贵,首付还差几十万。不过没事,等你年底奖金发了,我们再凑凑,应该就差不多了。”

我夹着一块红烧肉,停在半空。

肥瘦相间的肉,裹着亮晶晶的酱汁,曾经是我的最爱。

现在,它腻得我有点想吐。

“怎么了?不合胃口?”陈雪察觉到我的异样。

“没,没有,挺好吃的。”我赶紧把肉塞进嘴里,囫囵吞下。

“你今天好像有心事。”陈雪放下筷子,认真地看着我。

我们在一起十年了,她比我自己还了解我。

我没办法再装下去了。

“老婆,”我艰难地开口,“我……我被裁了。”

厨房里抽油M烟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屋子里一片死寂。

陈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,像慢镜头一样。

她愣了足足有十几秒,才眨了眨眼,像是没听清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公司裁员,我是其中一个。”我低着头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
儿子还在旁边玩着筷子,嘴里发出“biubiu”的开枪声,对大人的世界一无所知。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我以为她会哭,会闹,会指责我。

毕竟,这个家的天,塌了一半。

但她没有。

她只是站起来,走过来,从身后抱住了我。

“没事,”她的声音有点抖,但很坚定,“没事的老公,裁了就裁了,你这么有本事,还怕找不到工作吗?”

“大不了,我们房子先不换了。日子苦一点,也能过。”

“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
我眼眶一热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我转过身,把她紧紧搂在怀里。

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
我知道她也在害怕。

但她把所有的坚强,都给了我。

那一晚,我们聊了很久。

我把心里的憋屈、愤怒、迷茫,全都倒了出来。

她就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地给我递一杯水,或者给我一个拥抱。

最后,我说起了那个猎头的电话。

“去,当然要去!”陈雪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这是好事啊!说明你的价值,不是只有讯天科技那帮瞎子看得到!”

“可是……我总觉得有点蹊含。”

“管他呢!”陈雪一挥手,“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吗?去看看,万一是个好机会呢?就算不是,就当去见见世面,听听市场行情也好。”

她的话,像一剂强心针。

是啊,我已经跌到谷底了,还能更差吗?

第二天,我按照Sophia给的地址,找到了那家咖啡馆。

环境很雅致,人不多。

我提前了十分钟到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
Sophia准时出现。

她比我想象的要年轻,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,走路带风。

“马先生,您好,我是Sophia。”她伸出手。

我跟她握了握,她的手很温暖,也很有力。

没有多余的寒暄,她直接切入正题。

“马先生,我知道您现在肯定有很多疑问。首先,我可以明确告诉您,这不是一个骗局,也不是什么小公司。”

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,推到我面前。

“我的客户,是‘蓝海辰星’的创始人,陈海东,陈总。”

蓝海辰星!

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
这个名字在互联网圈,尤其是这两年,简直是如雷贯耳。

一家异军突起的投资+孵化公司,眼光毒辣,出手果断,投出了好几个爆款项目。

但它的创始人陈海东,却异常低调,几乎从不公开露面,神秘得像个传说。

“陈总……他找我做什么?”我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。

“他想请您,来主持一个新的项目。”Sophia的目光炯炯有神,“一个和‘星河计划’类似,但会给您更充分授权、更充足预算、更自由空间的项目。”

我的心脏开始狂跳。

这听起来……太美好了,美好得不真实。

“为什么是我?”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,“比我资历深、背景好的人,应该有很多。”

Sophia笑了。

“因为别人,都没有真正从用户的‘无助感’出发,去构建一个完整的服务生态。这是陈总的原话。”

“他说,‘星河计划’虽然失败了,但它的内核思想,是领先整个行业至少三年的。而您,是这个思想的灵魂。”

灵魂。

我有多久没听到这个词了。

在讯天科技的后几年,我听得最多的词是:ROI、DAU、变现、降本增效。

我们都在谈论数据,谈论钱,却很少有人再谈论,我们最初为什么要出发。

“我能见见陈总吗?”我说。

“当然,他已经在等您了。”Sophia站起来,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我们现在就过去?”

我跟着Sophia,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。

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,最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创意园区。

园区里很安静,几栋由旧厂房改造的办公楼,爬满了绿色的藤蔓。

我们走进其中一栋楼。

里面别有洞天。

极简的工业风设计,开放式的办公区,零星坐着一些看起来就很“极客”的年轻人。

没有打卡机,没有格子间,没有墙上贴满的KPI标语。

气氛很轻松,甚至有点懒散。

但这是一种专注的懒散。

Sophia带我上到顶楼,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。

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办公室,或者说,更像一个书房。

整面墙的书架,一张巨大的实木茶台,还有一套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沙发。

一个穿着中式棉麻衬衫的中年男人,正背对着我们,摆弄着一盆兰花。

他转过身来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“马哲,你来了。”

他看起来四十多岁,身材微胖,面相和善,一点都不像传说中杀伐果断的资本大佬。

倒像个邻家大叔。

“陈总,您好。”我有些拘谨。

“坐吧,别客气。”他指了指茶台,“Sophia,去忙你的吧。”

Sophia点点头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
陈海东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。

茶香袅袅。

“尝尝,今年的明前龙井。”

我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。

确实是好茶。

“马哲,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满脑子都是问号。”陈海东开门见山,“你肯定在想,我为什么找你?图你什么?”

我点点头。

“我图的,就是你那个没做成的‘星河计划’。”他说。

“你可能觉得它失败了,但在我看来,它只是生错了地方。”

“讯天科技那样的大公司,部门墙厚得像城墙,每个山头都只想着自己的KPI。你那个计划,要打通所有壁垒,让数据和流量自由流动,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。他们不给你使绊子才怪。”

他的话,句句说在我心坎上。

在讯天科技的最后一年,我大部分的精力,都耗费在跟各个部门的头头们开会、吵架、喝酒、赔笑脸上。

我像个孙子一样求爷爷告奶奶,只为了让他们开放一个小小的数据接口。

那种无力感,几乎把我耗干。

“我研究过你所有的公开资料,和你那个项目的完整方案。”陈海东继续说,“我发现,你和我,是同一种人。”

“我们都相信,技术最终是为人服务的。我们想做的,不是一个又一个孤立的APP,让用户在信息孤岛里疲于奔命。我们想做的,是一个真正的‘伙伴’,一个能理解你、帮助你,让你生活变得更简单、更美好的智能体。”

他说着,眼睛里闪着光。

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光。

是我在无数个深夜,对着电脑屏幕画原型时,眼里闪过的光。

也是在一次次评审会上,被刘峰之流用“商业价值”驳斥得体无完肤后,逐渐黯淡下去的光。

“所以,我需要你。”陈海东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给你组建最好的团队,给你充足的预算,我不过问过程,只要结果。”
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
“什么要求?”

“做出来。把你脑子里那个最牛逼的‘星河’,给我做出来。”

我的血液,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。

这简直……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。

一个懂你的老板,无限的资源,绝对的信任。

“陈总,”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“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

“问。”

“这个项目,如果做成了,对您,对蓝海辰星,有什么好处?我不相信商业世界里有纯粹的理想主义。”

陈海东笑了,笑得很爽朗。

“问得好。如果连这个问题都不问,我反而要怀疑,你是不是那个对商业一无所知的书呆子。”

“好处当然有,而且是巨大的好处。”

他站起来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
窗外,是半个城市的风景。

“马哲,你看。现在所有的互联网巨头,都在做什么?他们在修墙。把用户圈在自己的花园里,拼命地喂他们吃东西,看广告,让他们花钱。但用户的体验呢?越来越差。”

“而我们要做的,是挖一条贯穿所有花园的运河。当我们的‘星河’成为用户离不开的那个智能中枢时,我们就掌握了未来十年,甚至二十年,互联网世界里最重要的那个入口。”

“到那个时候,你觉得,我们还需要担心赚钱的问题吗?”

他的话,像一颗惊雷,在我脑海里炸开。

我一直以为,“星河计划”只是一个提升用户体验的产品。

但我从未站在他这样的高度,去思考它背后颠覆性的商业模式。

格局。

这就是格局的差距。
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我看着他的背影,“为什么偏偏是现在?在我被裁掉的同一天,你们就找上门了。”

陈海东转过身,笑容里多了一丝狡黠。

“因为,只有在你对旧世界彻底失望的时候,你才会毫无保留地,拥抱一个新世界。”

“而且,”他顿了顿,“我不希望我的王牌,在人才市场上被那些不懂行的HR们挑来拣去,浪费时间。”

王牌。

他说我是王牌。

那一刻,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自我怀疑,都烟消云散。

我站起来,朝他伸出手。

“陈总,我干了。”

入职手续办得快得惊人。

没有冗长的流程,没有复杂的背调。

第二天,我就拿到了我的新工牌。

职位:蓝海辰星-未来实验室-首席产品官。

我的办公室,就在陈海东的隔壁。

同样的巨大落地窗,同样的开阔视野。

陈海东没骗我。

他给了我一支堪称梦幻的团队。

有从谷歌AI实验室挖来的算法大神,有主导过国民级APP架构的后端巨牛,还有拿过红点设计大奖的顶尖交互设计师。

这些人,每一个单拎出去,都是各大厂抢破头的香饽饽。

现在,他们都成了我的兵。

一开始,他们对我这个“空降”的领导,多少有些不服气。

尤其是那个算法大神,一个叫李默的年轻人,头发乱得像鸟窝,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。

第一次开会,我讲了我对新项目的构想。

讲完后,李默第一个开炮。

“马老师,您这个构想很宏大,但恕我直言,很多地方都太理想化了。比如您说的这个‘跨应用任务流自动化’,要实现它,需要打通底层操作系统和无数第三方APP的接口,这在目前的商业环境下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
其他人也纷纷附和,提出了各种技术和现实上的难题。

我没有反驳。

我只是打开投影,把我当初为“星河计划”做的,那份长达三百多页,包含了上千张原型图和逻辑流程图的PPT,一页一页地展示给他们看。

我给他们讲,我当初是如何设想,通过非侵入式的智能模拟操作,来绕过接口壁垒。

我给他们讲,我设计的“用户意图预测模型”,是如何通过对用户行为的深度学习,提前判断用户的下一步需求。

我给他们讲,我构思的“情感化交互引擎”,是如何让机器的反馈,变得不再冰冷,而是充满温度。

我一口气讲了四个小时。

讲到最后,口干舌燥,声音嘶哑。

整个会议室,鸦雀无声。

所有人都被我脑海里那个庞大而精密的世界,震惊了。

李默的眼神,从审视,变成了惊讶,最后,变成了狂热。

“马……马总,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“我收回我刚才的话。您这个……太牛逼了。如果真能实现,这绝对是革命性的!”

我笑了。

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这个团队,我带得动了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。

每天跟团队泡在一起,开会,讨论,画图,写文档。

我们像一支打了鸡血的军队,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,疯狂冲锋。

那种感觉太爽了。

再也没有无穷无尽的部门协调会,再也没有指手画脚的外行领导。

我提出的每一个想法,都能得到最快、最专业的响应。

陈海东也兑现了他的承诺。

他几乎不出现在我们的工作区,给了我百分之百的自主权。

只有在我遇到需要他出面协调的外部资源时,给他打个电话,他总能用最快的速度搞定。

钱,人,资源,源源不断地向我们倾斜。

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手握无限资源的将军,指挥着一支王牌部队,去打一场注定会胜利的战争。

我瘦了十几斤,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好。

每天回家,虽然累得像狗,但心里是满的。

陈雪看着我,不止一次地感叹:“你好像变了个人。”

“以前你在讯天,虽然也忙,但整个人是灰的。现在,你眼睛里有光。”

是啊,有光。

因为我正在亲手,把我吹过的牛逼,变成现实。

项目被我们命名为“诺亚方舟”。

寓意很明显,我们要在旧世界的废墟之上,建造一艘驶向未来的新船。

三个月后,我们做出了第一个可用的Demo版本。

虽然还很粗糙,但核心功能已经可以跑通。

我把我的手机,安装上了“诺亚方舟”。

奇迹发生了。

当我想打车回家时,我不需要再打开打车软件,输入地址。

我只需要在手机主屏幕上,对着“诺亚”说一句:“回家。”

它会自动调取我的日历,知道我家在哪里,然后直接在后台唤醒打车软件,帮我叫好车,并把车辆信息推送到我的锁屏界面。

当我在购物APP里浏览一件衣服时,“诺亚”会自动帮我搜索全网,找出最低价,并提示我是否有可用的优惠券。

当我的朋友在微信上给我发来一个地址时,我不再需要复制、粘贴、打开地图APP。

“诺亚”会自动识别,并在旁边生成一个“导航”的按钮,一键跳转。

它就像一个 invisible hand,一个无形的、聪明的管家,默默地帮你打理好了一切。

它让那些原本繁琐、割裂的操作,变得行云流水。

那天,在产品演示会上,当李默他们看到我用语音和简单的手势,在十几秒内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跨应用操作时,所有人都沸腾了。

我们成功了!

我们真的做出了一个,能够改变人机交互方式的革命性产品!

陈海东也来了。

他全程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。

演示结束后,他带头鼓起了掌。

“马哲,你没有让我失望。”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。

“接下来,准备内测,然后,公测,上线。”

“我要让这艘‘诺令方舟’,在最短的时间内,出现在每一个人的手机上。”

我的心,也跟着他一起,飞扬起来。

我仿佛已经看到,“诺亚方舟”上线后,引爆整个市场的景象。

我仿佛已经看到,那些曾经质疑我、否定我的人,脸上错愕的表情。

尤其是,刘峰。

我几乎有点迫不及待地,想看到他知道这一切时的样子。

然而,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准备内测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,找到了我。

是张伟,我以前在讯天科技带过的一个小伙子,关系还不错。

他约我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馆子里见面。

他看起来很憔悴,也很犹豫。

“马哥,我……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。”他喝了一大口啤酒。

“怎么了?有话直说。”

“你……你现在在蓝海辰星,做的那个项目,是不是叫‘诺亚方舟’?”

我心里一惊。

这个项目是高度保密的,他是怎么知道的?

“你怎么……”

“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。”他打断我,压低声音,“马哥,你被人当枪使了!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你们那个项目,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!刘峰……不,是整个讯天科技的高层,都知道得一清二楚!”
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
“他们不仅知道,还在我们原来的‘星河计划’的废案基础上,成立了一个新的项目组,几乎是像素级地在抄袭你们的方案!”

“而且,他们的速度非常快!因为有你之前的底子在,他们省了很多试错的功夫。我听说,他们下个月,就要上线了!”

张伟的话,像一盆冰水,从我头顶浇下来。

抄袭?

刘峰在抄我的东西?

而且,还要抢在我前面上线?

“这不可能!”我脱口而出,“‘星河计划’的核心文档和代码,都在我手里,他们怎么可能……”

“马哥你糊涂啊!”张伟急了,“你是项目的负责人,但你不是唯一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啊!你手下那么多人,刘峰随便威逼利诱几个,不就什么都有了?”

我的手开始发抖。

愤怒,屈辱,还有一种被背叛的恶心感,涌上心头。

刘峰,又是刘峰!

他不仅毁了我的项目,把我踢出公司,现在,还要偷走我的心血,去当他自己升官发财的垫脚石!

“马哥,你得赶紧想办法!”张伟说,“他们准备搞个大发布会,请了很多媒体。一旦他们先入为主,把这个概念打出去,你们再上线,就成了抄袭者了!”

我猛地站起来。

“我知道了。张伟,谢谢你。”

我没再吃饭,直接冲回了公司。

我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陈海东!

我冲进陈海东的办公室。

他正在悠闲地泡着茶。

“怎么了马哲?火急火燎的。”他看到我,一点都不意外。

“陈总!出事了!”我把张伟告诉我的事情,一口气全说了出来。

“讯天在抄我们!他们要抢先发布!”

我以为陈海东会震惊,会愤怒。

但他没有。

他只是平静地听着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“我知道。”他说。

我愣住了。

“你……你知道?”

“对。”他给我倒了杯茶,“坐下说。”

我的腿有点软,坐了下来。
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马哲,你以为,我为什么要把你从讯天挖过来?”陈海东看着我,眼神变得深邃。

“因为你的才华?”

“才华是一方面。”他说,“更重要的,是因为你,是最好的那个‘诱饵’。”

诱饵?

“我不明白。”

“讯天科技,尤其是刘峰负责的那个事业群,是我们在市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。”

“我研究了刘峰这个人很久。他能力有,但心胸狭窄,急功近利,而且有一个致命的弱点——他把你,当成了他职业生涯里的假想敌。”

“当初‘星河计划’,他嘴上反对,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方向的价值。项目被砍,一半是预算问题,一半是他的私心。他不想看到你成功。”

“所以,当我把你高调挖过来,并且让你继续做类似的项目时,我就知道,他一定会跟。”

“他太想证明,没有你,他一样可以。甚至,他要抢在你前面,把你彻底踩在脚下。”

陈海东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锤子,敲在我的心上。
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赤身裸体的傻子,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“所以……你从一开始,就知道他们会抄袭?”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
“我不仅知道,我还通过一些‘渠道’,把我希望他们抄的东西,‘不经意’地泄露了出去。”

“什么?”我彻底懵了。

“马哲,你还记得吗?在你最初的‘星河计划’里,有一个关于‘中心化云端数据处理’的底层架构方案。”

我点点头。那是我最初的一个想法,但后来被我自己推翻了。

因为我发现,那个方案虽然理论上可行,但在实际应用中,存在巨大的数据延迟和隐私风险。

后来,我改用了一种更先进的“边缘计算+联邦学习”的混合架构。

这才是我在“诺亚方舟”里,真正使用的核心技术。

“我让人‘泄露’给刘峰的,就是你那个已经被废弃的‘中心化’方案。”陈海东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“刘峰这个人,疑心很重,但又极度自负。他拿到方案后,肯定会找人反复验证。但他手下那帮人,水平也就那样了。他们会发现这个方案‘可行’,但他们发现不了,在海量用户并发的压力下,这个‘可行’的方案,会变成一个多么可怕的灾难。”

“当他们的服务器因为超载而崩溃,当用户的隐私数据因为集中存储而面临泄露风险时……你觉得,会发生什么?”

我呆呆地看着陈海D东,后背一阵阵发凉。

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。

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,精准的,致命的绞杀。

而我,马哲,就是这场绞杀里,最关键的那颗棋子。

我既是诱饵,也是那把最后捅出去的刀。

“那……我们的‘诺亚方舟’呢?”我艰难地问。

“我们的‘诺亚方舟’,会在他们发布会开得最热闹,在他刘峰最志得意满的时候,正式上线。”

“我们会用最完美的性能,最极致的体验,和最安全的数据保障,告诉所有人,谁才是真正的王者。”

“而他们,那个所谓的‘先行者’,只会成为一个笑话。一个因为技术缺陷而导致重大事故,被用户唾弃,被市场抛弃的,愚蠢的笑话。”

陈海东说完,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。

“兵不厌诈,马哲。”

“欢迎来到,真正的牌局。”

我走出陈海东的办公室,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大梦。

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,很温暖,但我却觉得浑身冰冷。

我以为我跳出了一个泥潭,找到了一个可以实现梦想的天堂。

到头来,我只是从一个斗兽场,跳进了另一个更残酷、更血腥的斗兽场。

我恨刘峰的无耻和卑劣。

但陈海东的深沉和狠辣,同样让我感到恐惧。

我算什么?

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?

一个复仇的棋子?

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关上门,瘫坐在椅子上。

我看着桌上“诺亚方舟”的项目排期表,看着墙上贴满的用户画像和设计草图。

这些东西,都曾让我热血沸腾。

现在,它们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阴谋的色彩。

我到底在做什么?

我是在创造一个伟大的产品,还是在帮助一个资本家,去完成一场肮脏的复仇?

我的初心,到底是什么?

手机响了,是陈雪。

“老公,今晚早点回来,我炖了鸡汤,给你补补。”

她的声音,像一道暖流,穿透了我的冰冷和迷茫。

我想起了她在我最落魄时给我的拥抱。

想起了儿子奶声奶气的“爸爸”。

想起了那个抱着纸箱,站在街头,感觉被全世界抛弃的自己。

是陈海东,给了我一个机会。

一个让我重新站起来,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
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,他给了我实现“星河”梦想的舞台。

这,是事实。

而刘峰,他想偷走我的梦想,把我最后的一点尊严,都踩在脚下。

这,也是事实。

那我还在犹豫什么?

我拿起电话,打给李默。

“李默,召集所有核心成员,马上开会。”

“我们的计划,要变一下。”

我的声音,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。

既然身在牌局,那就把手里的牌,打到最好。

我不是谁的棋子。

我就是我。

我要亲手,拿回属于我的一切。

接下来的半个月,我和团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。

我们没日没夜地优化代码,打磨细节,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压力测试。

我没有把陈海东的整个计划告诉团队。

我只是告诉他们,我们有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,他们可能会抢先发布。

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,更强。

整个团队的斗志,被彻底激发了。

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,要把“诺亚方舟”打造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。

与此同时,讯天科技那边,果然如陈海东所料,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宣传。

“讯天科技厚积薄发,即将发布划时代AI助理‘启航者’!”

“重新定义人机交互,‘启航者’将开启智能手机新纪元!”

刘峰的照片,频繁地出现在各大科技媒体的头条上。

他意气风发,大谈“启航者”的颠覆性理念,大谈用户体验,大谈未来。

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在剽窃我的灵魂。

我看着那些报道,内心毫无波澜。

我只是把报道的链接,发到了我们的项目群里。

什么都没说。

但所有人都懂了。

群里瞬间爆炸。

“!这不就是马总你最早的方案吗?他们连名字都抄得这么像!”

“太不要脸了!这帮人!”

“马总,干他丫的!”

我发了一个“加油”的表情。

然后关掉手机,继续投入到工作中。

愤怒是最无用的情绪。

把愤怒,变成力量。

讯天科技的发布会,定在一个周五的下午。

地点在国家会议中心,场面搞得非常宏大。

那天,我们团队所有人都聚在会议室里,看着网络直播。

刘峰穿着一身高定西装,站在舞台中央,像个指点江山的君王。

他用着极具煽动性的语言,描绘着“启航者”将带来的美好未来。

台下的闪光灯,像星海一样璀璨。

“现在,我宣布,‘启航者’APP,正式在各大应用商店,开放下载!”

随着他话音落下,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
直播弹幕里,也全都是“讯天牛逼”、“支持刘总”的字样。

刘峰脸上,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。

他大概觉得,他已经赢了。

他已经把我,马哲,彻底地踩在了脚下。

我的同事们,都攥紧了拳头,脸上写满了不甘。

“马总……”李默看着我。

我抬起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“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”

我拿出手机,给陈海东发了一条信息。
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
几乎是同时,各大科技媒体、KOL的手机上,都收到了一封来自“蓝海辰星”的邮件。

邮件里,只有一张设计精美的海报,和一行字。

“真正的未来,无需等待。”

海报上,是我们“诺亚方舟”的LOGO,和一个下载二维码。

“诺亚方舟,此刻,正式上线。”
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所有人都懵了。

“蓝海辰星?他们也做了一个AI助理?”

“,这是要正面硬刚啊!”

“诺亚方舟?这名字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
好奇心是最好的驱动力。

无数人,包括正在看讯天发布会直播的媒体和观众,都下意识地扫描了那个二维码。

下载,安装,打开。

然后,世界安静了。

所有体验过“诺亚方舟”的人,都只有一个感觉。

那是一种丝滑到令人发指的流畅感。

那是一种聪明到让你觉得背后是个真人的智能感。

那是一种把你从所有繁琐操作中解放出来的自由感。

它和刚刚发布的“启航者”,看起来做的是同一件事。

但体验,却是一个在天,一个在地。

更重要的是,就在讯天发布会结束后的半个小时。

“启航者”的服务器,崩了。

因为瞬间涌入了大量用户,那个脆弱的“中心化”架构,根本扛不住。

无数用户发现,APP无法登录,功能无法使用。

紧接着,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
有技术论坛的大神爆出,“启航者”的数据库存在致命漏洞,用户的通话记录、短信、地理位置等高度敏感的隐私信息,几乎是在裸奔。

恐慌,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。

“垃圾产品!毁我手机!”

“骗子公司!还我隐私!”

“刘峰滚出来道歉!”

舆论,瞬间反转。

之前还在吹捧“启航者”的媒体,立刻调转枪口,开始痛斥讯天科技的傲慢和不负责任。

刘峰的电话,被打爆了。

讯天科技的公关部,乱成了一锅粥。

他们的股价,在盘后交易中,开始断崖式下跌。

而另一边,我们的“诺亚方舟”,用户量和好评率,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,指数级增长。

“这才是真正的AI助理!”

“讯天那个是垃圾,这个是神器!”

“蓝海辰星牛逼!马哲牛逼!”

是的,有人扒出了我。

扒出了我曾是“星河计划”的负责人,扒出了我被讯天“优化”的经历。

于是,整个故事,在网友们的脑补和传播下,变成了一个“复仇王子归来,手刃无良前东家”的爽文。

我,成了那个爽文的主角。

会议室里,一片欢腾。

大家拥抱,尖叫,把饮料喷得到处都是。

李默他们把我举起来,抛向空中。

我看着天花板,感觉自己像在做梦。

我赢了。

以一种最彻底,最酣畅淋漓的方式。

手机又响了。
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我走到窗边,接了起来。

“马哲,你够狠。”

是刘峰的声音。

他的声音里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,只剩下疲惫和怨毒。

“彼此彼此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
“陈海东给了你什么好处?让你这么卖命地帮他对付我?”

“他给了我一样你给不了的东西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尊重。”

我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
我不想再跟这个人,多说一个字。

窗外,夜幕已经降临。

城市的灯火,像一条璀璨的银河。

我看着这片灯火,心里却异常平静。

没有想象中的狂喜,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
只有一种,尘埃落定的疲惫。

陈海东走进会议室。

他拍了拍手,示意大家安静。

“兄弟们,辛苦了!今晚,公司楼下的酒吧,我包了!不醉不归!”

又是一阵欢呼。

大家簇拥着陈海东,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。

我留在了最后。

“怎么?不去庆祝?”陈海东看着我。

“陈总,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这一切,值得吗?”我问,“为了打垮一个对手,用这么复杂的计谋,把这么多人卷进来。”

陈海东看着我,沉默了片刻。

“马哲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蓝海辰星吗?”

我摇摇头。

“我曾经,也是一个像你一样的产品经理。我也有一个想改变世界的产品梦。但我的梦,被资本,被巨头,无情地碾碎了。”

“从那天起,我发誓。我不再要做那个造船的人。我要做那个,定义海洋规则的人。”

“打败刘峰,打败讯天,只是第一步。我的目标,是这片海。”

他指了指窗外,那片由无数灯火组成的,欲望的海洋。

“至于值不值得……”

他笑了笑。

“当你能决定潮水的方向时,你就不会再关心,某一朵浪花,是怎么翻起来的了。”

说完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转身离去。

我一个人,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,站了很久。

潮水的方向。

浪花。

我好像明白了,又好像更糊涂了。

我打开手机,看到陈雪发来的信息。

“儿子睡了。鸡汤在锅里,记得喝。”

我笑了。

去他妈的潮水,去他妈的海洋。

我现在,只想回家,喝一碗热乎乎的鸡汤。

那才是我的,诺亚方舟。

第二天,我向陈海东,递交了辞职信。

他看着我,一点都不意外。

“想好了?”

“想好了。”我说,“‘诺亚方舟’已经走上正轨,剩下的运营和迭代,李默他们做得会比我更好。”

“那你呢?下一步去哪儿?”

“还没想好。可能,先休息一阵吧。”

我想起了张伟,那个给我通风报信的小伙子。

我想起了讯天科技里,那些还在996,随时可能被“优化”的普通人。

我想起了我自己。

“陈总,谢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。”我由衷地说,“您让我证明了自己。”

“但,我不想再做浪花了。”

陈海东沉默了。

良久,他点了点头。

“也好。”

“江湖路远,马哲,保重。”

“您也保重。”

我走出蓝海辰星的大楼。

阳光正好。

我脱下西装,搭在肩上。

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。

“喂,您好。”

“请问是马哲,马总吗?”一个年轻而热切的声音传来。

“我们是一个刚起步的创业团队,我们想做一款真正服务于残障人士的辅助工具……我们看到了您关于‘诺亚方舟’的报道,我们觉得,您就是我们在等的那个人!”

我愣住了。

然后,我笑了。

“好啊。”我说,“我们约个时间,聊聊?”

转载请注明来自海坡下载,本文标题:《被公司优化的人(我被公司优化)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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