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身体贴上我的后背,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我的腰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和淡淡的酒气。我手里的鼠标一抖,差点把刚写好的代码全删了。
“师傅,”她把脸颊贴在我的背上,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种说不清的妩|媚,“电脑能修好,那我呢?你能……修修我吗?”
我的大脑瞬间宕机,比她那台中了全家桶病毒的电脑还彻底。我,冯浩,一个三十出头的程序员,除了代码和逻辑,世界里再没别的东西。而此刻,这个刚搬来楼下不到一个月,刚刚离婚的美丽女人许婉,却给了我一个无法编译的难题。这一切,还得从半个月前,她敲响我家门的那一刻说起。
她当时穿着一条米色的家居裙,长发随意地挽着,素面朝天,却掩盖不住那份精致的漂亮。只是那双眼睛,又大又亮,偏偏像蒙着一层雾,透着一股子散不去的愁绪。
“冯先生,不好意思打扰了,”她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,声音又轻又软,“听中介说您是做IT的,我……我电脑坏了,开机特别慢,用起来也卡得不行,您能帮忙看看吗?我可以付钱的。”
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好意思收邻居的钱。再说,对我们这种人来说,修电脑就跟厨子颠勺一样,是本能。我摆摆手,让她把电脑拿上来就行。
我一边清理,她就一边在我旁边坐着,也不说话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。屋子里只有我敲击键盘和鼠标点击的声音。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,带着一种审视,又带着一种莫名的依赖。那种感觉很奇怪,让我这个习惯了跟机器打交道的人,浑身不自在。
“你这电脑,被人装了不少流氓软件,还有几个监控程序。”我头也不抬地说道,“是……你前夫装的?”
我之所以这么猜,是因为其中一个软件的命名方式,是我以前在一家安全公司实习时,一个同事最爱用的手法,那个同事后来跳槽去了一家专做“婚姻忠诚度测试”的灰色公司。
那一刻,我心里大概有了数。这不仅仅是修电脑,这是在清理一段糟糕的过去。
清理垃圾,查杀病毒,重装系统。我忙活了两个多小时,电脑终于恢复了流畅。我把电脑还给她,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。她不住地道谢,非要加我微信,说改天请我吃饭。
我本来想拒绝,但看到她那双带着点祈求的眼睛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我想,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。
她说,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说过话了。
我才知道,她结婚五年,一直是个全职太太。她的丈夫罗振是个生意人,控制欲极强。罗振不让她出去工作,不让她有自己的社交圈,甚至连她每天穿什么衣服,见什么人都要管。她的生活,就像那台被装满监控软件的电脑,看似光鲜,实则没有一丝一毫的自由和隐私。
“他总说我笨,说我什么都做不好,离开他我连活下去都难。”有一次,她在微信里这样对我说,“冯浩,你说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我不知道我的安慰有没有用,但从那之后,她找我聊天的频率更高了。有时候,她会在深夜发来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,控诉着她那段窒息的婚姻,以及她对未来的迷茫。
罗振出轨了,用最羞辱人的方式。他把那个女人带回家,就当着许婉的面,告诉她,他爱上了别人,说许婉就像一件旧家具,看着碍眼。离婚的时候,罗振利用许婉不懂法律,哄骗她签下了一份几乎是净身出户的协议。
“他说,房子车子都是他婚前买的,公司也跟我没关系。我这五年,就像个免费保姆,最后只分到了几十万存款,还有这台他淘汰下来的电脑。” 许婉的文字里,充满了不甘和委屈。
那天晚上,就是她从身后抱住我的那个晚上。她给我发信息,说家里路由器好像坏了,连不上网。我正好在加班写代码,想着下去帮她看看也花不了几分钟。
我到她家的时候,她已经喝了点酒,脸颊酡红,眼睛里水光潋滟。屋里没开大灯,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,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香气。
路由器只是网线松了,我插好之后,网络立刻就恢复了。我让她试试,她却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后,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。
那句话像一道电流,击穿了我所有的冷静和理智。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,和那压抑不住的啜泣声。这根本不是什么挑逗,这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的求救。
我僵硬地转过身,轻轻地,但是坚定地把她的手从我腰上拿开,和她保持了一臂的距离。
“许婉,你喝多了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我扶你回房间休息。”
她蹲在地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
看着她那个样子,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一个原本应该光彩照人的女人,却被一段失败的婚姻摧残得如此卑微。我叹了口气,在她面前蹲下来,递给她一张纸巾。
“你不是废物。”我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只是……需要重装一次系统。”
“你看,你的电脑,硬件是顶级的,只是系统垃圾太多,运行不起来。你人也一样,你本身很好,只是被罗振这个病毒pua了太久,你需要做的,是把这些垃圾思想全部格式化,然后安装一个全新的,只属于你自己的操作系统。”
我的这番“程序员式”比喻,似乎让她愣住了。她抽噎着,有点怔怔地看着我。
“可是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我几乎动用了我所有的资源。我找了大学时法律系的同学,咨询了专业的离婚律师。我们一起研究了许婉签的那份协议,律师说,协议在财产分割上确实存在重大不公,如果能证明罗振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过错,比如出轨、家暴或者转移共同财产,是有机会重新诉讼的。
证据。关键是证据。
我想起了她那台电脑。罗振既然能在上面装监控软件,那会不会留下别的蛛丝马迹?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我又把许婉的电脑拿了回来。
终于,我在一堆被删除的缓存文件和临时文件夹里,找到了突破口。
那是一个加密的压缩包,看修改日期,就在他们离婚前一个月。我用专业软件跑了一晚上密码,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解开了。
里面的东西,让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家伙,心思缜密,把所有黑料都做了备份,想着以后可能有用,却又自作聪明地以为删除就万无一失。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许婉会找到我这么一个懂技术的“老实人”。
我把这些证据一份一份整理出来,打印了厚厚的一沓,交给了许婉。
当她看到那些东西时,手抖得厉害。她的脸上,先是震惊,然后是恶心,最后是一种淬了火的冰冷。那是哀莫大于心死后的重生。
后来的事情,就像一部爽剧。许婉拿着我给她的证据,通过律师直接找到了罗振。据说罗振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,脸都绿了,当场就瘫在了椅子上。他想过报警,但那些证据里,他自己的罪证更多。他是个生意人,最怕的就是身败名裂,锒铛入狱。
他妥协了。彻彻底底地妥协了。
他们重新签了离婚协议。许婉分到了市区的一套大平层,一辆车,以及公司的一部分干股,价值上千万。罗振不仅付出了惨痛的经济代价,还被许婉拿着出轨证据,在他那个圈子里彻底搞臭了名声。
她为我做了一桌子菜,还开了一瓶好酒。她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,化了淡妆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我们聊了很多,从她大学时的设计梦想,聊到她打算用这笔钱开一间自己的工作室。
饭吃到一半,她举起酒杯,认真地对我说:“冯浩,那天晚上,谢谢你没有……趁人之危。也谢谢你,帮我‘重装了系统’。你不是什么维修师傅,你是我人生的系统优化大师。”
我笑了笑,跟她碰了碰杯:“举手之劳。以后别再把自己的操作系统权限,交给别人了。”
但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过那个拥抱,和那句“能修修我吗”。
我知道,她已经不需要别人来“修”了。她靠自己的力量,格式化了过去,卸载了病毒,正在一行一行地,编写着属于自己未来的、全新的代码。
而我,也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。作为一个程序员,我最大的成就感,莫过于看到一段曾经充满bug的代码,在我手中变得完美、高效,然后平稳地运行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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